說散就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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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散就散
不像青宜的天氣跟過山車一樣，時上時下的。
托斯卡納的氣候要更穩定一點，連著好幾天都是二十五度上下的大晴天，唯一的缺點就是早晚溫差有點大，不過白天不冷不熱，還是很舒適的。
宋舒寧和谷雨租了一家鄉村民宿，房子就兩層樓高，站在二樓陽臺上能看到一望無際、波瀾起伏的田園。在城市裏待久了，偶爾來到這種視野開闊的地方，總會讓人覺得心曠神怡。
而且少了汽車尾氣，空氣都清新了很多。
現在是旅游高峰期，她們不想跟著游客擠在各個景區裏，這幾天就一直在民宿附近隨意游蕩，偶爾開車走遠點，到鎮上喝杯咖啡，逛逛各種店鋪，買了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小玩意兒拿來當紀念品。
更多的時候，她們都坐在民宿的二樓的陽臺上，支起一個小帳篷，曬曬太陽，吹吹風，再小酌一口葡萄酒，過得要多愜意有多愜意。
這裏盛產葡萄酒，谷雨酒癮上來了，一口氣囤了將近一箱。
宋舒寧小抿了一口，再三強調：“我是真心覺得我們喝不完這麽多葡萄酒。”
“喝不完就帶回去嘛，你不覺得這裏的葡萄酒比國內的好喝嗎？”谷雨抱著酒杯，鮮紅的酒液微微蕩漾，“在國內想喝到這麽棒的葡萄酒可沒這麽容易，價格至少翻一倍。”
確實是這個理，宋舒寧被說動了，也囤了一箱放著。
“別說是回青宜了，我現在只想一直在這躺著，哪兒都不想去了。”
“那如果傅澤遇在青宜，你還回去嗎？”
谷雨現場表演了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，恨不得一個鯉魚打挺做起來，一拍前胸，“那我當然回去啊，現在就回去，一秒都不帶耽誤的。”
宋舒寧無語：“你腦子裏除了傅澤遇還能裝得下什麽？”
“還裝的下你呀親愛的，你是我的心，我的肝，我這輩子最難以割舍的存在。”
谷雨用的是那種很油膩的語氣，聽得宋舒寧胳膊上滿是雞皮疙瘩，嫌棄得要命，“有本事和傅澤遇這樣說話，你就會惡心我。”
“你是我親愛的，我當然只惡心你。”
谷雨拿著杯子和宋舒寧的碰了一下，喝得多了雙頰都紅彤彤的，還賊心不死，繼續向她湊近，又惡心了她一次，“親愛的，親一個。”
“你是醉了吧？勸你收斂點。”宋舒寧躲開她。
谷雨不聽，又湊了上來。
不過親是沒親到的，就是挽著她的胳膊靠了會兒，嘴裏絮絮叨叨個不停。宋舒寧小口喝著葡萄酒，沒事也陪她聊幾句。
“要是青宜也能有這麽舒服的地方就好了，每天就這麽躺著也不錯。”
“就算青宜有這樣的地方，你也會膩的。”
“也是，不過要是傅澤遇在的話，我肯定不會膩。”
“你怎麽三句話不離傅澤遇啊？”
“因為我是真愛粉。”
……
她們就這麽坐到了傍晚，陽臺正對西邊，可以看到夕陽沒入遠方的地平線。冷風漸起，宋舒寧撿起一早丟在一邊的披肩穿上。
谷雨不樂意，和她軟磨硬泡，“親愛的，趕緊把這件礙眼的披肩脫掉好嗎？我要給你拍照！”
和一個酒鬼爭執任何事情是沒有意義的，宋舒寧妥協地脫下了披肩，忍著寒意擺了幾個pose，讓谷雨連拍了大幾十張，就趕緊重新穿上了披肩。
不過谷雨技術不錯，在酒精的指使下，拍出的照片很有迷離絢爛的氛圍感。
宋舒寧精挑細選了四張，調了一下濾鏡就發到了朋友圈裏，順手加了個托斯卡納的定位。
出來玩嘛，當然要讓大家都能看到。
十月三日的夜晚，club裏人影幢幢。
有人在包廂裏唱歌，一片鬼哭狼嚎的，像是在殺豬。
溫聿銘不耐地摸了下耳朵，左手細細摩挲杯壁，要是早知道今天包廂裏是這幅情景，他定然不會應了周嘉衡的邀約。
“看你端著杯子端了快一小時了，又一口都沒喝。”
周嘉衡從人群中脫離出來，坐到溫聿銘旁邊，說：“我前些天就琢磨出來了，你每次不喝酒，都是送宋舒寧回家。上次是碰巧，正好碰到她喝醉了，今天不會還想著偶遇，再送她一次吧？”
溫聿銘低眸看著酒杯，“沒有，就是不想喝。”
“不想喝的話，點酒幹什麽？”周嘉衡笑說：“不過就算是想送也送不著，宋舒寧在托斯卡納度假呢，也不可能在這和你偶遇。”
“她在托斯卡納？”溫聿銘擡眸。
言語中未曾掩飾驚訝，周嘉衡楞了兩秒，狐疑：“你不知道？你沒看她朋友圈吧？她昨天發了四張度假的照片，定位就在托斯卡納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聲色還是很淡。
但其實不是這樣的，他每天都會看很多次宋舒寧的朋友圈，裏面什麽都沒有，只有一句話：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。
不用懷疑，絕對是宋舒寧發朋友圈的時候把他屏蔽了。
周嘉衡忽然感覺身邊的氣壓變低了，他沒想那麽多，以為溫聿銘只是不爽宋舒寧出去玩沒告訴他，訕笑：“女孩子不都喜歡到處玩嗎？國慶假期長，跑出去度個假也正常。”
“不過，那天之後，你們還聯系過嗎？”
他問得膽戰心驚的，好像溫聿銘的心多麽脆弱似的，一不小心就要碎成渣。
溫聿銘自然不會這麽脆弱，他只是擡手松了松領帶，低聲說：“沒聯系過，她醒悟了，已經徹底抽身了。”
“是……是嗎？”
周嘉衡撓了下後腦勺，還是訕笑，心說宋舒寧還真是和宋令儀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，姐妹倆都是絕對地最愛自己，男人只能靠邊站。
只是看看溫聿銘，雖說完全不表現出來，但依他來看，還是挺難過的。
想起梁晏的漫漫追妻路，周嘉衡好心提醒：“你就這麽讓她走了？你看宋舒寧放手這麽果斷，要是不趕緊追回來，以後可就再難有機會了。”
溫聿銘不說話。
周嘉衡仗著他沒反駁就是默認，繼續說：“又沒人逼著你不婚，你想象一下要是和宋舒寧結婚了，說不定你會發現你還挺期待婚姻生活的。該道歉的就好好道歉，該彌補的就趕緊彌補，說不定還有機會。”
“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宋舒寧了？”溫聿銘忽然擡眼。
周嘉衡一怔，“嘖”了一聲，“成，是我多慮了，溫總隨意，我就不和你說這些廢話了。”
之後他就真一句都沒提過宋舒寧了。
這是溫聿銘想要的結果，但是他又覺得煩躁。
似乎就是因為周嘉衡剛才的那句話，讓他下意識開始想象，如果有一天在他的生活裏可以填滿宋舒寧的痕跡，那樣的生活一定是多姿多彩的。
快到十點，包廂正是熱鬧，還遠遠不到散場的時候。
溫聿銘向來不會在這裏待太晚，準備走之前拍了一下周嘉衡的肩，“幫我問一下宋舒寧，我要她在托斯卡納的具體位置。”
“你怎麽不自己去問？”周嘉衡不解。
溫聿銘：“……”
沈默就是最好的答案，周嘉衡估摸著以宋舒寧的脾氣，多半也不會和溫聿銘說實話，便點點頭領下了這個差事，摸出手機，當著溫聿銘的面問。
周嘉衡：【最近在托斯卡納玩？】
溫聿銘是看著他把微信發出去的，沒過一會兒，宋舒寧就回了話：【對啊，有事？】
周嘉衡：【看你拍的風景都挺不錯的，給個定位？我打算下周也去玩玩。】
宋舒寧：【這裏是還不錯，建議長期度假。】
周嘉衡：【那你是準備什麽時候回青宜？】
宋舒寧：【當然是七號，我要回來上課的，你以為都和你一樣無所事事嗎？】
周嘉衡感覺心上被插了一劍，但好歹是捂著心口等到了宋舒寧的定位，圓滿完成任務。
“溫總現在滿意了？”
“滿意，我走了。”溫聿銘頷首，準備出門時，說：“今天開銷都記我賬上。”
“溫總客氣。”
目送著人離開了包廂，周嘉衡偷笑，都這樣了，還說不喜歡宋舒寧，真是有夠嘴硬的。
此時此刻，托斯卡納。
宋舒寧剛發完定位，連著收到了兩條微信。
楊老師：【你有留學的想法嗎？】
楊老師：【是這樣的，我們系每年都有一個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學院交換生的名額，具體的內容都在下面的文檔裏，你要不要考慮一下？】
谷雨就在她旁邊坐著，見是楊老師的微信，就大膽瞅了眼，“這可是哥大欸，有錢都不一定能去的。楊老師是真的很喜歡你啊，我以前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從哪裏看出來的？”
“她就是一直都很關心你的成績啊。”
“你在開玩笑嗎？她關心每一個同學的成績。”
谷雨不服氣，叉著腰說：“你說的也沒錯，但她尤其關心你的成績，你看不出來嗎？尤其是這學期你開始發奮圖強了，一旦系裏有什麽事情，她肯定都是第一個和你說的。”
宋舒寧回憶了一下，好像確實是這樣。
楊老師說的文檔發送了過來，她點開仔細看了一下，谷雨也跟著一起從頭看到尾，問：“所以你是什麽想法？”
“我要考慮一下。”她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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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青宜的天氣跟過山車一樣，時上時下的。
托斯卡納的氣候要更穩定一點，連著好幾天都是二十五度上下的大晴天，唯一的缺點就是早晚溫差有點大，不過白天不冷不熱，還是很舒適的。
宋舒寧和谷雨租了一家鄉村民宿，房子就兩層樓高，站在二樓陽臺上能看到一望無際、波瀾起伏的田園。在城市裏待久了，偶爾來到這種視野開闊的地方，總會讓人覺得心曠神怡。
而且少了汽車尾氣，空氣都清新了很多。
現在是旅游高峰期，她們不想跟著游客擠在各個景區裏，這幾天就一直在民宿附近隨意游蕩，偶爾開車走遠點，到鎮上喝杯咖啡，逛逛各種店鋪，買了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小玩意兒拿來當紀念品。
更多的時候，她們都坐在民宿的二樓的陽臺上，支起一個小帳篷，曬曬太陽，吹吹風，再小酌一口葡萄酒，過得要多愜意有多愜意。
這裏盛產葡萄酒，谷雨酒癮上來了，一口氣囤了將近一箱。
宋舒寧小抿了一口，再三強調：“我是真心覺得我們喝不完這麽多葡萄酒。”
“喝不完就帶回去嘛，你不覺得這裏的葡萄酒比國內的好喝嗎？”谷雨抱著酒杯，鮮紅的酒液微微蕩漾，“在國內想喝到這麽棒的葡萄酒可沒這麽容易，價格至少翻一倍。”
確實是這個理，宋舒寧被說動了，也囤了一箱放著。
“別說是回青宜了，我現在只想一直在這躺著，哪兒都不想去了。”
“那如果傅澤遇在青宜，你還回去嗎？”
谷雨現場表演了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，恨不得一個鯉魚打挺做起來，一拍前胸，“那我當然回去啊，現在就回去，一秒都不帶耽誤的。”
宋舒寧無語：“你腦子裏除了傅澤遇還能裝得下什麽？”
“還裝的下你呀親愛的，你是我的心，我的肝，我這輩子最難以割舍的存在。”
谷雨用的是那種很油膩的語氣，聽得宋舒寧胳膊上滿是雞皮疙瘩，嫌棄得要命，“有本事和傅澤遇這樣說話，你就會惡心我。”
“你是我親愛的，我當然只惡心你。”
谷雨拿著杯子和宋舒寧的碰了一下，喝得多了雙頰都紅彤彤的，還賊心不死，繼續向她湊近，又惡心了她一次，“親愛的，親一個。”
“你是醉了吧？勸你收斂點。”宋舒寧躲開她。
谷雨不聽，又湊了上來。
不過親是沒親到的，就是挽著她的胳膊靠了會兒，嘴裏絮絮叨叨個不停。宋舒寧小口喝著葡萄酒，沒事也陪她聊幾句。
“要是青宜也能有這麽舒服的地方就好了，每天就這麽躺著也不錯。”
“就算青宜有這樣的地方，你也會膩的。”
“也是，不過要是傅澤遇在的話，我肯定不會膩。”
“你怎麽三句話不離傅澤遇啊？”
“因為我是真愛粉。”
……
她們就這麽坐到了傍晚，陽臺正對西邊，可以看到夕陽沒入遠方的地平線。冷風漸起，宋舒寧撿起一早丟在一邊的披肩穿上。
谷雨不樂意，和她軟磨硬泡，“親愛的，趕緊把這件礙眼的披肩脫掉好嗎？我要給你拍照！”
和一個酒鬼爭執任何事情是沒有意義的，宋舒寧妥協地脫下了披肩，忍著寒意擺了幾個pose，讓谷雨連拍了大幾十張，就趕緊重新穿上了披肩。
不過谷雨技術不錯，在酒精的指使下，拍出的照片很有迷離絢爛的氛圍感。
宋舒寧精挑細選了四張，調了一下濾鏡就發到了朋友圈裏，順手加了個托斯卡納的定位。
出來玩嘛，當然要讓大家都能看到。
十月三日的夜晚，club裏人影幢幢。
有人在包廂裏唱歌，一片鬼哭狼嚎的，像是在殺豬。
溫聿銘不耐地摸了下耳朵，左手細細摩挲杯壁，要是早知道今天包廂裏是這幅情景，他定然不會應了周嘉衡的邀約。
“看你端著杯子端了快一小時了，又一口都沒喝。”
周嘉衡從人群中脫離出來，坐到溫聿銘旁邊，說：“我前些天就琢磨出來了，你每次不喝酒，都是送宋舒寧回家。上次是碰巧，正好碰到她喝醉了，今天不會還想著偶遇，再送她一次吧？”
溫聿銘低眸看著酒杯，“沒有，就是不想喝。”
“不想喝的話，點酒幹什麽？”周嘉衡笑說：“不過就算是想送也送不著，宋舒寧在托斯卡納度假呢，也不可能在這和你偶遇。”
“她在托斯卡納？”溫聿銘擡眸。
言語中未曾掩飾驚訝，周嘉衡楞了兩秒，狐疑：“你不知道？你沒看她朋友圈吧？她昨天發了四張度假的照片，定位就在托斯卡納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聲色還是很淡。
但其實不是這樣的，他每天都會看很多次宋舒寧的朋友圈，裏面什麽都沒有，只有一句話：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。
不用懷疑，絕對是宋舒寧發朋友圈的時候把他屏蔽了。
周嘉衡忽然感覺身邊的氣壓變低了，他沒想那麽多，以為溫聿銘只是不爽宋舒寧出去玩沒告訴他，訕笑：“女孩子不都喜歡到處玩嗎？國慶假期長，跑出去度個假也正常。”
“不過，那天之後，你們還聯系過嗎？”
他問得膽戰心驚的，好像溫聿銘的心多麽脆弱似的，一不小心就要碎成渣。
溫聿銘自然不會這麽脆弱，他只是擡手松了松領帶，低聲說：“沒聯系過，她醒悟了，已經徹底抽身了。”
“是……是嗎？”
周嘉衡撓了下後腦勺，還是訕笑，心說宋舒寧還真是和宋令儀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，姐妹倆都是絕對地最愛自己，男人只能靠邊站。
只是看看溫聿銘，雖說完全不表現出來，但依他來看，還是挺難過的。
想起梁晏的漫漫追妻路，周嘉衡好心提醒：“你就這麽讓她走了？你看宋舒寧放手這麽果斷，要是不趕緊追回來，以後可就再難有機會了。”
溫聿銘不說話。
周嘉衡仗著他沒反駁就是默認，繼續說：“又沒人逼著你不婚，你想象一下要是和宋舒寧結婚了，說不定你會發現你還挺期待婚姻生活的。該道歉的就好好道歉，該彌補的就趕緊彌補，說不定還有機會。”
“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宋舒寧了？”溫聿銘忽然擡眼。
周嘉衡一怔，“嘖”了一聲，“成，是我多慮了，溫總隨意，我就不和你說這些廢話了。”
之後他就真一句都沒提過宋舒寧了。
這是溫聿銘想要的結果，但是他又覺得煩躁。
似乎就是因為周嘉衡剛才的那句話，讓他下意識開始想象，如果有一天在他的生活裏可以填滿宋舒寧的痕跡，那樣的生活一定是多姿多彩的。
快到十點，包廂正是熱鬧，還遠遠不到散場的時候。
溫聿銘向來不會在這裏待太晚，準備走之前拍了一下周嘉衡的肩，“幫我問一下宋舒寧，我要她在托斯卡納的具體位置。”
“你怎麽不自己去問？”周嘉衡不解。
溫聿銘：“……”
沈默就是最好的答案，周嘉衡估摸著以宋舒寧的脾氣，多半也不會和溫聿銘說實話，便點點頭領下了這個差事，摸出手機，當著溫聿銘的面問。
周嘉衡：【最近在托斯卡納玩？】
溫聿銘是看著他把微信發出去的，沒過一會兒，宋舒寧就回了話：【對啊，有事？】
周嘉衡：【看你拍的風景都挺不錯的，給個定位？我打算下周也去玩玩。】
宋舒寧：【這裏是還不錯，建議長期度假。】
周嘉衡：【那你是準備什麽時候回青宜？】
宋舒寧：【當然是七號，我要回來上課的，你以為都和你一樣無所事事嗎？】
周嘉衡感覺心上被插了一劍，但好歹是捂著心口等到了宋舒寧的定位，圓滿完成任務。
“溫總現在滿意了？”
“滿意，我走了。”溫聿銘頷首，準備出門時，說：“今天開銷都記我賬上。”
“溫總客氣。”
目送著人離開了包廂，周嘉衡偷笑，都這樣了，還說不喜歡宋舒寧，真是有夠嘴硬的。
此時此刻，托斯卡納。
宋舒寧剛發完定位，連著收到了兩條微信。
楊老師：【你有留學的想法嗎？】
楊老師：【是這樣的，我們系每年都有一個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學院交換生的名額，具體的內容都在下面的文檔裏，你要不要考慮一下？】
谷雨就在她旁邊坐著，見是楊老師的微信，就大膽瞅了眼，“這可是哥大欸，有錢都不一定能去的。楊老師是真的很喜歡你啊，我以前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從哪裏看出來的？”
“她就是一直都很關心你的成績啊。”
“你在開玩笑嗎？她關心每一個同學的成績。”
谷雨不服氣，叉著腰說：“你說的也沒錯，但她尤其關心你的成績，你看不出來嗎？尤其是這學期你開始發奮圖強了，一旦系裏有什麽事情，她肯定都是第一個和你說的。”
宋舒寧回憶了一下，好像確實是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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